美国东北部每年冬天都要下几场大雪,冰雪覆盖街道、房屋,所到之处一片洁白。景色虽美,交通、出行压力却增大了许多,积雪清理起来也不轻松。今年入冬以来,这一地区已经歷过几次降雪,特别是最近的一场暴风雪,一夜之间倾泻而下,让人们如临大敌。市长马丁.沃尔什(Martin Walsh)甚至宣布了一项新,暴风雪过后,只要降雪达到两英尺以上,住家和商舖都要立即清理门前人行道的积雪,未及时清理就要受到处罚。
结果,在第一批受处罚名单中,竟然出现了国务卿约翰.克里(John Kerry)的名字。由于没有铲掉自己比肯山别墅(Beacon Hill Mansion)门前的雪,克里被罚款五十美元。这位在职业生涯中拥有过很多头衔:州、二○○四年党总统候选人,现在又多了一个─铲雪违规者。接到通知后,克里马上支付了罚款。其实当天他正在国外出差,下雪时也并没有住在别墅内,不过根据新,他依然难辞其咎。
美国境内极端天气的机会很多,暴雪、龙捲风、洪水以及地震,因此相关法规也有不少。就雪天而言,各州就林林总总,不尽相同。譬如,明尼苏达州大部分地区都对铲雪有,尤其在双子城(Twin Cities,指明尼阿波里斯Minneapolis与圣保罗Saint Paul两座城市)最为详细:屋和联体别墅门前的人行道,必须在雪后二十四小时内清理完毕,公寓楼、商舖及其他房屋则须在四小时日间时间(日间时间从早八点开始计)内完成;结冰和积雪都要清理,可以堆在花园、草坪或树下,不能铲到马上或巷弄里;自家的户外垃圾箱或购物车周围也须清理,等等。如果屋主外出不在,则需要委託他人处理,不闻不问的结果将是市政部门代为清理,然后开出罚单或帐单。
雪天停车是另一件让人头痛的事。由于市政部门要在雪后第一时间清理道,所以平日的边停车规则,一概都不适用,需要启用雪天紧急模式。前面提到的双子城,降雪后的前三天,每天规则都不同,相当繁琐:雪后第一个晚间至清晨,带有红色标誌的雪天紧急道两侧都不能停车,可以停在非紧急道;第二天日间不能停在非紧急道的偶数一侧,也不能停在景观道两侧,可以停奇数一侧以及紧急道;第三天日间则不能停在非紧急道的奇数一侧,可以停偶数一侧、紧急道以及景观道。
制定如此详尽的规则不无道理。记得一九七九年在州,我就曾因不熟悉状况而狼狈不堪:前一天晚上把车停在边,第二天却完全找不到车子的。原来,铲雪车将面上的积雪扬至边,不断堆到我的车上,经过一整夜,车子竟被埋了起来。后来经过周围住户的帮忙,我的车才被“解救”出来,“元气”大伤。回想当年,如果没有热心人的帮助,那部车恐怕要在冰雪里过冬了。
通常情况下,美国人都知道“各人自扫门前雪”,不论是否有。因为如果有人在房屋门前的人行道滑倒受伤,他有权起诉,法律责任将全部由屋主承担,因此各家各户都懂得防患于未然。而且每到雪天,人们格外乐于施以援手,平日里鲜有交流、注重隐私的邻居,这时都热心起来。记得有一年我出门在外,来不及赶回家,邻居便用他的除雪机帮我清理了车道和人行道,令我感激不尽。
前几日的暴雪过后,新罕布夏州一位青年也做了同样的事。他揹上工具,在自己居住的社区挨家挨户查看,有未及时铲雪的就帮忙铲去。与那些主动来敲门、靠铲雪挣零用钱的孩子不同,这位青年完全是无偿服务、分文不取。原本人们只是于他的,后来具体询问才知道,原来他刚失业,想趁自己空闲帮助那些忙于工作而不得闲的人。得知他的故事后,社区居民决定用行动予以,纷纷开始为他找工作。
一场雪过后,街道换了颜色,规则做了调整,就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悄然起?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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