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又得从头说起 。我们艺术团从乘机到卡塔尔首都多哈机场转机,再飞往坦桑尼亚。中途飞机在阿拉伯某机场加油,乘客全部下机等候。这个机场很小,附近停了几架战斗机,我团一位年轻演员出于好奇,拿起手中的相机对着这架战斗机咔嚓开了,正咔嚓得意时,身边突然冒出两位巡警,毫不客气地了这位演员的相机,径直他们的值班室。年轻人慌了,找到翻译着急地说:我的机让人收走了,这是我向朋友借的机子,挺高档的,还没留几张影呢,帮我要回来吧。翻译小崔撇着京腔满脸的不高兴说:干嘛干嘛呀,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再咔嚓去呀?人家不把你当成间谍才怪呢。演员乞求道:我真不知道这是个军用机场,我还以为这是架模型机呢,现在只有靠您去说明情况了。小崔很不情愿的值班室,过一会儿出来了,摊开双手没好气的说:他们正向上级请示呢,我要不回来。飞机加完油,乘客开始登机,看来要回相机的希望太渺茫了,大家都很沮丧。飞机即将起飞,这时,意想不到的是两位巡警手拿相机出现在机仓门口,我们的眼睛齐刷刷的盯过去,只见巡警同志迅速把相机中的胶卷[那时还没数码相机,用的是柯达胶卷]抽出来,把相机交给了站在一旁的翻译,带着的胶卷走了。从相机到返还相机,这两位巡警没说一句话,没见一个笑容。但是,他们充满人性化的处理涉外关系,真让人感激。中国和这个国家肯定是友好国,要不,人家把这个间谍〃下来一点儿也不过份。再说说我们这位演员吧,后来我们到欧洲演出,参观荷兰的海盗船,这是个世界有名的旅游景点,有很多故事在里面,可以随意拍照,他却是一次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吓的连一张照片都没敢拍,哈哈哈哈。
趣事二:为我们开大巴车的司机是位当地黑人 ,四十岁开外,个头有一米八,胳膊长长的,人很憨厚又风趣,工作责任心特别强,每次演出出发前,他都要提前半个小时到我们驻地,把车洗的干干净净,车厢里喷上淡淡地香水,布置的象个温馨的家。他早早的坐在驾驶位上,笑嘻嘻地向每位上车的演员问好,非常有礼貌,我们都很喜欢他。混熟了,大家没事经常跟他开玩笑,教他说中国话。他对汉语特别钟情,一学就会,说起来很溜,不卷舌头,比如:你好,好,早上好,中午好,晚上好,再见,明天见等,他都不会说错。再复杂点儿的如:吃饭了吗?吃饱了吗?人到齐了吗?可以走了吗?这些汉语他也说的既地道又纯正,真可惜了这位人才,如果早些把他送到中国来学习几年汉语,回国后肯定是位优秀的汉语翻译家。有一次,一位爱开玩笑的演员给他教了句倒鸡毛,这是普通老百姓爱说的一句口头语,其中包含的意思很多,基本是贬意词,比如:你真操蛋,少给我玩,真不是玩意儿,不是个好东西等等吧。这天中午天气非常燥热,演员们正在午休,被生活干事叫起来心里很烦,都闷闷不乐的上车。这时,咱黑人司机却满脸堆笑的大声向每位上车的演员问好:倒鸡毛!倒鸡毛!倒鸡毛!倒鸡毛………,一开始大家楞住了,他怎么会说这么的话呢?过一会儿都明白了,是有人教他使坏,全车的人笑翻了天,烦闷的心情一扫而光,他也高兴的呲着大白牙憨憨地笑着,可爱极了。从此,倒鸡毛在我们这群人中,代替了其它问候语,就这个倒鸡毛,更加深了我们和这位淳朴憨厚的黑人朋友的友谊,我很想念他。
趣事三:在国内就有人告诉我们,到坦桑尼亚如果不买腰果和黑木雕就枉费此行。因此,我们一到达首都达累斯萨拉姆就急不可耐地向中国同志咨询,他们说,要买黑木雕最好到露天的黑木雕市场去买,在那里可以砍价,砍价的幅度很大,一件黑木雕可以砍下三分之二的价,甚至可以砍下百分之九十,但必须要花费时间去和卖家磨,这些卖家很油,都会说点儿汉语。坦桑尼亚的黑木洲黑木中质量最好的,木质非常坚硬,要把这些黑木制成工艺品必须要用手工来雕刻,一件大的黑木雕将要花去手艺人半年的雕刻时间。我们入住的酒店门口,就能见到有商人在出售黑木雕,有长颈鹿、河马、狮子、犀牛,大象,鸟,人头像,蜡台和各种工艺品,这些黑木雕做工相当精细,造型栩栩如生。我常常站在黑木雕前仔细欣赏,似乎觉得这些雕刻品有,在奔跑、在冲刺、在鱼跃、在小憩,件件都感到很神秘,它确实洲雕刻工艺中的一朵奇葩,令人叹为观之。我边欣赏边问了问价格,一件一人高的长颈鹿要价才一百美元[这是没砍的要价]。我们快要离开坦桑尼亚时,团部专门放了半天假,让大家出去购物。因为我不会砍价也不忍心砍价,就把买黑木雕的任务交给了一位女演员,当大伙们带着自已心仪的宝贝兴高彩烈地回来后,把各自的战利品摆放在床上展览,我们欣赏着一件件神态各异的动物,议论着精美别致的男女人物造型,讨议着价格,都觉得物有所值,即赏心悦目又爱不释手,遗憾的是囊中羞涩,每人只能买回一两件宝物。我委托的女演员为我挑选了一对半身男女青年,形象逼真,面部轮廓清晰,男青年短短的卷卷的头发,十分有特点,女青年长长的脸,两只乳房突出下垂,很迷人。这一对实心的、沉甸甸的黑木雕才花了一万先令,折合人民币五十二元。回国后,男青年黑木雕硬是被我的一位好友要走,活活地了这一对男女恋人,当她捧走了我这位黑马王子后,悔得我捶胸顿足。写这篇趣事时,我还在的谋划,用什么办法能尽快换回我的黑男人,让这对高龄青年喜结良缘。
再说腰果。听中国医疗队的医生讲,她们回国探亲都要带腰果回去,国内的亲戚朋友非常喜欢,坦桑尼亚的腰果油性大,肉肥厚,吃起来很香,我们买些腰果回去送人。但是必须要整桶买,一桶五十斤,回去再分。有次我们和小崔进一商店,售货员站在柜台后面,货架上没什么商品,几乎是空的。小崔问:有腰果吗?售货员指了指空货架下放着的几个大桶说:有。小崔:可以分开卖吗?售货员说:NO。这就没办法了,我们总不能带着一桶桶腰果满世界旅游吧?更重要的是我们的道具箱、软包、大大小小都是有严格的件数和重量的,就是买回来几桶腰果,根本过不了海关,我们只好把买腰果的计划放弃。
趣事四:圣诞节到了,坦桑尼亚的各个酒店,商场及公共娱乐场所开始布置圣诞树、圣诞老人、雪花图案等。非洲人也过洋节,但绝对没有中国人这么疯狂。这天我们也放了假,坦方安排我们到米库米自然野生动物园参观,这是坦桑尼亚十大野生动物园之一,面积有1300多平方公里,距首都有三百多公里。这个公园的动物品种众多,几乎保存了坦桑尼亚国内的所有兽类。我们早就向往着目睹这个世界著名的野生动物园了,圣诞节这一天愿望终于实现,大家好兴奋呀,坐在大巴车上又说又笑又唱好不热闹。三百多公里的程一眨眼功夫就到了,嘿,这个米库米公园怎么连围墙都没有,所谓的大门是两边立着用石头叠起来的柱子,两根柱子上方挂块横牌,用英文写着:[米库米国家公园]的字样。我们的大巴车径直开到酒店附近,房间是早就预定好的。这个酒店的造型更别致,是个大圆形的平房,房间转着圆圈一间挨一间,前后门互通,把后门打开,展现眼前的是一个大天井似的草坪,草坪中设了许多长椅,供旅客休息聊天。房间门前绿树葱葱,繁花似锦,我们恰似住进了原始公园中。酒店的建造使我联想到,这不就是我们常看到的部落村寨房屋的大写吗?野生动物园连酒店都原始化了,设计师的创意高,实在是高!
安排好房间后,吃完午餐,我们乘坐公园专为游客配备的全封闭中巴车,开始了对野生动物的近距离接触。中巴车进到动物区域后用极缓慢的速度前行,有时,还专门在我们最感兴趣的兽群中停下来,让大家拍照。我们真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,两只眼睛己经不够用了,只听到车内大呼小叫,照像机也开始发挥着它最大的功能。首先,我们看到的是一群群大象和长颈鹿在优雅的大牧场上散步,和睦相处。哇,成千上万只野牛、斑马和从没见过的角马、羚羊拼命的在大草原上奔跑,阵势相当壮观。狮子、老虎、猎豹、花豹懒洋洋的卧在自己领地里休憩,对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任怎么打招呼连眼皮都不抬一下。园内还遍布着无数条溪流和大大小小的池塘,犀牛、河马在池里戏耍,不时的还爬上岸来钻进丛林中和我们捉迷藏,非洲淘气的基马猴成群结队的在车道上奔跃打闹,对我们的来访也毫不。无数种珍稀的的鸟儿在自在的翱翔着,把天空点缀的五颜六色。一切都显得那么如诗如画,那么美不胜收,那么自然,那么惊心动魄,那么波澜壮观………。我们在陶醉中,在尽情的领略着大自然赋予给我们人类的原始美。在大开眼界激动不己的时光中,不知不觉己过去了几个小时,导游告诉我们,现在把你们领到一个安全地带,大家下车休息一下,这是个池塘,说不定你们还能有幸看到池塘里的鳄鱼呢。
一听说能看到鳄鱼,大家又开始兴奋了。围着一个不大的烂泥塘,目不转睛的盯着盯着,但看到的只是平静的水面上几只蜻蜒飞舞着,想来,我们看到鳄鱼是没希望了。大家泄了气,三三两两的坐在池塘边的丛树下聊天,拍照,嘻闹,谁也没发现烂泥塘开始骚动,冷不防一条大鳄鱼张开血盆大口扑上岸来,太大的响声惊动了岸上的我们,大家突然看见一条大鳄鱼爬上岸,吓得拔腿就跑,一溜烟的全飞回到车上,紧紧关住车门,生怕这只丑陋的大鳄鱼追进车里来。好惊险好惊险呀,如果不是鳄鱼没对准目标,如果不是我们坐的离泥塘远点儿 ,如果不是我们跑得快,如果……太多太多的如果,真没想到,一条鳄鱼结束了我们对米库米野生动物园的游览,大家遗憾的早早回到了酒店。
晚饭后,为了给大家压惊,团部宣布晚上全团人员到舞厅跳舞散散心。舞厅离我们酒店只有十几米,我为了看看非洲人的乐队组建,也和年轻人一起进了舞厅。这时,舞厅的大池子里己人满为患,每位男女青年都在陶醉中,摆臀摇胯目无一切的狂舞着,有时两个人又地结合在一起面对面即兴配合,动作狂野奔放,站在一边观看的我们被这气氛所感染,也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的挤进舞群中。我和乐队指挥〔这次出来专门负责音响〕对这支黑人乐队很感兴趣,两个鼓,一个人用双手击打出复杂的节奏,一个人手持两只沙锤,一个人手持摇铃,边扭动着肢体边地敲打着,配合的十分默契。我看着看着手痒了,随手要过黑人乐队的沙锤,我们的乐队指挥也接过摇铃,加入了黑人乐队。我这时也来劲了,两只沙锤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的击打着,脚底下还带点儿舞蹈动作,好一个忘我呀,正在得意忘形时,发现一位黑中年男人从舞池中跳上舞台,给我手里塞了一张纸币,吓了我一跳,我疑惑地看着鼓手,他笑着向我点点头,我明白了,这是观众给我的小费,哈,黑人也讲究给小费呀,比咱中国人强。收了小费我打起沙锤更来劲了,大约有半小时功夫,又收了三张,我这时才想起咱不能抢人家黑人朋友的饭碗呀,让人家也挣点儿,我和指挥同时把乐器交给乐手,回到了房间。我把捏在手里的纸币打开,呀,四张十美元,我盘着腿坐在床上喜滋滋的看着亚历山大的头像,心想,这钱绝不能,今天放假,这是我用劳动得到的意外收获,谁也没问我要。事实也是这样,直到回国,也没领导这事儿。图片
我正独自在房间自鸣得意时,忽听到房门敲的咚咚响,又听到有人叫妈妈y,妈妈y[在坦桑尼亚,把男的都称呼爸爸,妈妈把儿子也叫爸爸。把结过婚的女士称呼妈妈,在妈妈后面加个姓,叫中国女士如:妈妈张,妈妈王,妈妈李等]。我急忙收起美元下地开门。咳,撞进来的是我团演双人钻筒的两位小男演员,一人手里捧着个大椰子,气喘嘘嘘地。我问怎么个情况 ,两人说:闯祸了。接着又说,他们从动物园回来没事出去转,发现酒店后面有一椰林,树上挂满椰子,他俩趁大家去舞厅,把两个钻筒套子带上,去椰林准备摘些椰子,晚上想让大家喝鲜椰子汁,没想到他们刚摘了两个,就被看林人发现了,大喊了一声,他俩吓得抱着椰子就跑,看林人在后边追,他们不敢回房间,只有躲到这儿最安全。我急忙问:钻筒套呢?回答:没来及拿。我气急的喊道:去给我找回来!两人怯怯地说:不敢。我说:你俩知道不?你们己严重的了外事纪律,如果让人家抓住了,不但把你俩送回国,咱团今后也永远没有出国的资格了。俩孩子吓得快哭了,连声说:妈妈y,我们再不敢了,原谅我们这一次吧。看着这两个稚气未退的嫩孩儿,我气早消了一大半,男孩子的本性不就是调皮捣蛋爱闯祸吗?搞个恶作剧也难免呀。不管咋样,这两个孩子总算逃回来了。我心疼的是两个钻筒套,还有五个国家没去呢,筒是厚铁皮做的,外面用油漆绘了很漂亮的图案,如果这两只筒没了衣服,图案不知会被磨成啥样子。我一边生气地着两个惊魂未定的小演员,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,这位看林人也许围着这诺大的圆形酒店迷窝了,也许根本就没追这俩小偷。完,我让他们走了,过了好久他俩又来敲门,笑眯眯地给我送来一小水杯椰子汁,又拿来几小块椰肉,算是对我的贿赂吧,真可爱!
趣事五:陪同我们的坦方女文化干事叫詹尼,褐色的皮肤,高挑的身材 ,细细的腰,眼、眉、鼻、口布局很到位,三十多岁,单身。在非洲女性中,算得上是位大了。她每天都要换件花连衣裙,自己开车到演出点。有公务时会穿身职业装,显得妩媚动人。她性格外向豪放,不拘小节,活泼开朗,特别喜欢和我们交流。由于语言不通,我们就用手势聊天,聊得很开心,有时她实在不明白了,就调皮的把小崔拉过来,让他翻译,听明白后就放开嗓门大笑,这位黑人女白领对男人还真有些吸引力呢。
有一天,詹尼告诉我们,她喜欢上了我团表演坛技的演员,问,可以吗?我们以为她在开玩笑,就回答:爱情是不分国界的,完全可以呀。从此后,每当演到坛技节目时,她都会坐在第一排,翘个二郎腿,用脚的大拇趾勾着凉鞋摆来摆去,当看到演员将大花坛顶在头顶做出高难动作时,她就拼命的鼓掌,用手指着演员大笑,嘴里叽里呱啦不知在说些什么,非常得意。詹尼从来不到后台去,看完坛技表演就开车回家了。再说我们这位坛技演员,也着实招人喜欢,白白的皮肤胖乎乎的脸,眼睛大大的还有些,头发乌黑自来卷,很标致的小伙子。这孩子性格内向老成,很懂事,踏实认真,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,与事无争。他小名叫明明,属狗的,他同学们都叫他狗明,时间长了大家几乎忘记了他的大名。有次演出,报幕员竟然报道:下一个节目,请看坛技,表演者,狗明。真真笑。再说詹尼,她爱狗明可是认真的,经常当着大家的面给狗明手里塞些糖果,并多次邀请狗明到她家喝咖啡,还说,如果狗明娶她,她家里会给她陪嫁五十头牛,五十头羊,大家都在开狗明的玩笑,但狗明除了脸红到脖子根外,从不。私下里狗明告诉我,其实他也挺喜欢詹尼的,但他知道这事根本不可能发展。第一,语言不通。第二,生活习惯不同。第三,年龄相差太大,詹尼比狗明大十多岁。听完狗明的分析,我觉得这孩子挺冷静的,考虑问题很现实,我支持他。当我们快结束在坦桑尼亚的访问演出时,我发现狗明在有意躲着詹尼,詹尼察觉了,她告诉我们说,狗明不喜欢她 ,她很伤心痛苦。可怜的詹尼,她怎么会知道狗明的心思呢,狗明想爱而不敢爱呀,他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呢。快分手了,詹尼第一次来到后台,走到狗明身边,从手提袋里拿出两件印有椰子树的花衬衣,给狗明说:一件送给你,一件送给爸爸,这场面好感人呀。晚上回酒店,狗明来我房间着急地说:妈妈y,我给詹尼送啥呀?我不加思索地把我心爱的真皮钱包拿出来,叫狗明回赠给詹尼,让詹尼永远记着她曾经爱过一位中国小伙子。没想到第二天,当狗明把这红色的漂亮钱包送给詹尼时,詹尼非常惊喜,她手棒着钱包贴到脸上,眼泪扑簌簌流下来,过一会儿哭得稀里哗啦,劝也劝不住,我们不忍心看下去了,眼里噙着泪水背过身去。这段跨国恋情就这样结束了。回国后,大家每每提起詹尼,每每想到詹尼对狗明的深情,每每想到詹尼的眼泪,心里还是酸酸的。
啰啰嗦嗦总算说完了,这篇忆事写得我好痛苦,天气太热,心总是安静不下来,况且相隔时间久远,要打开记忆的闸门真难真难,几次想打退堂鼓,又觉得不妥,更觉得对不起读下文的朋友们。我不想在结尾讲些什么中坦友谊呀,我们的访问演出硕果累累呀等等官话。总之,我们在坦桑尼亚的二十多天演出中,尝尽了酸甜苦辣,但是它锻炼了我们的意志,更加深了我们对祖国的眷恋,这种感受只有出国的人才深有体会。世界在变化,相信坦桑尼亚在基奎特总统的领导下,人民会更勤劳,生活会更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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